第一百八十七章不得見光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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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得見光的新娘
“信了嗎？你怎麽還是那樣無知，真是可笑……”
韓小風鼓起最大的勇氣說出“我喜歡你”之後，身上的情毒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再自我控制，他只能夠狠狠地將她推在榻上，自己一個人站在窗邊，吹著涼涼的晚風……
他背對著祁夢，用拳頭狠狠地捶打在木制的窗框邊上，怒罵道：“你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我……我就要嫁給你們國主了……”
“所以呢？逃婚了麽？那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難不成你還會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她搖搖頭……
“我想要見你一面，說……”
他轉過身來，“說什麽？！還要說那些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我已經有心愛的女人了，你不是她！還要過來糾纏些什麽？”
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麽樣生氣的表情……
她楞住了，一字一句地整理他在咆哮些什麽；他停住了，大口大口地呼吸，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哦。”
“不是。我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罷了，就要走了。”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我就是想找到你，和你說一聲——那個約定……我不要了。”
他的手捏緊了，心臟像被絞碎一樣，像被人卡住了喉嚨無法呼吸、無法說話……他笑著說：“是嗎，很好……去找真正能夠和你相守一生的人挺好的……祝福你啊！”
最後這幾個字是他用盡全部力氣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她笑道：“呵呵——到時候，我會嫁給你們國主。在深宮裏面估計沒有什麽見面的機會了吧~~也許真有機會再見面的時候，你會稱我一聲‘娘娘’了吧~~呵呵——”
眼淚不知不覺地滑落，滑入撐起笑容的嘴角，鹹鹹的、澀澀的……
“父皇和母後只生養了我和哥哥兩個孩子，我真是幸運，居然成為了唯一的公主……朝中大臣、皇叔皇伯，他們都在怨恨哥哥因為大戰帶來的危機，他們逼迫哥哥將我嫁給你們的皇帝，哥哥不願又能如何……”
“我偷偷逃出來，就是和你說一聲……emmm…之前的那些通通都不作數了，我要嫁人了。”
“還有啊~到時候……”
“咚！！！”韓小風倒地——
“羽飛塵！”他癱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五官因為痛苦擠在一起，嘴唇還微微張合地說著些什麽……
“你說什麽？”祁夢趴他身上仔仔細細地聽著……
他好想像對待青禾那樣撕裂她的衣服，瘋狂地釋放自己壓力和痛苦，那種忘我的狀態真的好迷人，甚至——他想要的還有更多更多……
突然——
韓小風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迷迷糊糊的時候手上的力度毫無底線，企圖把情毒帶來的痛苦全部覆刻在她的手腕上，嘴裏一直喃喃地重覆著——“誰說要你了……誰說要你了……誰說要你了……”
“噠噠噠……”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
……
“啊——”
韓小風醒了，在夢裏被痛醒的——
她醒了？？？
她跪坐起來，說：“你到底怎麽了？”
他翻過身來，掀起背後的衣服，一個巴掌大的黑色花紋印在後腰……
這個黑色的花紋就是一朵花的形狀，有些像玫瑰花，但是要醜上一些，他會和青禾調笑道：“這可能是他平時濫情的下場。”
她用指尖觸碰著花紋，問道：“這是什麽？”
“呵——你到底是不是焦廉族人吶？！這是情毒！在破廟裏的時候，你哥哥就在我身上種下了情毒，只要動情，身上就會很痛很痛。越深的愛……只會越痛……”
他將她按在地上，將自己的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只要你願意，我便為你擋去所有風浪！哪怕……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說願意！”
她哭著搖頭，道：“不可以……”
“不由得你了！！！”
他瘋狂地吞吐著她甜甜的舌頭，不容得她說出一個“不”字……手摸索著她的頭發、後頸，就要撕碎她的衣服時候停住了手……
他低下頭，顫抖著說：“對不起……這樣對你毫無意義，我以為自己只要你，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只不過是自私地想著不要繼續痛苦下去……對不起……”
她翻過身，將他壓在底下，拔下頭上的黑木發簪，“這個哥哥給我的……他說這個很重要，我問為什麽，他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想……”
韓小風聞了一下——這不是什麽值錢的發簪，要不然一路上走來早讓強盜掠了去，不過這味道有一些特別，難道……
他接過木簪，從中間掰斷，裏面流出綠色的汁液來……
“是解藥？！”韓小風吮吸著中間的汁液，直到整根木簪都失去了那股特別的味道……
身上的痛苦慢慢地褪去，即使祁夢的身體緊緊的貼住他，只會覺得心裏暖暖的。
……
祁夢趴在他身上睡著了，他甩開她的手，閉著眼睛說了一句：“祁連為什麽會給你解藥？他應該最討厭我了才對。”
“本來就是哥哥讓我逃跑過來找你的，要不然我怎麽可能躲過各大家族的眼線一路逃過來呢？不過——我怎麽能夠丟下哥哥一個人不管？我是一定要回去找他的。”
“誰說我們羽山國要你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恩恩愛愛的，你來湊什麽熱鬧。”
“可是，朝中的大臣還有……”
韓小風摟著她道：“只要我們羽山國不要，難道還想要硬塞不成？你哥哥能夠以一人之力組織了那場大戰，怎麽可能沒有法子塞住那群昏庸之輩的口？”
這丫頭從小就被圈養在深宮之中，後來又一直被皇奶奶軟禁起來，難得對這二十多年的紛爭還能夠保持這樣無知單純。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親生哥哥已經死了嗎？或者說，就連她也是……
“你和祁連是親生的兄妹嗎？不用騙我，因為我都不在乎。”
“那是當然！父皇和母後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和親的公主只能夠是我。”
“一生只鐘愛一人的不只有你的父母。”
韓小風活動一下筋骨，將她抱到榻上躺在她身旁，借照進屋子裏的月色看著他，她道：“你現在又是誰？應該不是羽飛塵這個名字了吧……”
名字嗎？他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我是羽山國的風王大人，皇帝陛下的弟弟，韓風。
即使她還沒有嫁入韓家，一切不過是那些庸人的一廂情願，但從名義上而言也算得上是亂倫的罪過了。
但是——他也清楚，說什麽婚約、和親、亂倫，只不過是企圖說服自己的理由，韓風是羽山國暗衛部隊的領頭，掌握著至高的機密，他不僅是羽山國的韓風，還是她的羽飛塵、金絲巢的藍絲繁……
他的妻子只能夠是身駕絕對清白透明的貴族女人。
所有人都是這樣和他說的，就連從皇奶奶處散播出來的故事不過也是為了提醒他註意身份的小策略罷了。
……
這個夜晚過得特別漫長——
韓小風摟著祁夢，淡淡地說：“和我在一起，不要問，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甚至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和我在一起，我只能夠將你日夜藏著掩著，你會像是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了那樣，這樣的交易很不公平……”
你還願意嗎？
“好啊。”
“先聽我說，你也許只能夠一輩子都頂著一張假臉出現在世人面前；我不能夠給你任何名份，甚至是我們的孩子；到時候……”
“都好啊。”她將頭擡起，看著他的眼睛，“從前，無論是獵戶大哥還是殘暴的羽飛塵，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從哪裏來，也不知道真正的你到底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從焦廉國的皇宮逃出來開始，我就註定一輩子要藏著掩著，高高在上的祁夢公主只能夠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至於一輩子頂著一張假臉、名份、孩子什麽的，也都不重要。”
韓小風緩了一口氣，道：“你好像長大了不少。不過——你先睡一晚，好好考慮清楚。”
“嗯。”祁夢一閉眼一睜眼，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笑著說：“想好了！”
……
一輩子不得見光的新娘，似乎熱熱鬧鬧的婚禮什麽的也不重要了。
韓小風很謹慎，將她從暗衛的視線中帶走就已經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他不得不時刻計劃著如何避開自己所有的手下，完成一輩子的偷情。
祁夢除了那一木管子的解藥，也沒有什麽嫁妝了。
沒有紅色的綢錦幔帳，沒有歡騰的滿席賓客，沒有搖曳的紅燭煙火，但韓小風還是盡他所能給他的新婚妻子一生難忘的浪漫——
閣樓的欄桿處都是嬌艷欲滴的玫瑰，他在床鋪上鋪滿花瓣，在池水裏泡著花瓣，在花叢中放上晶亮的熒燈，在燈油裏加入迷人醉，從地庫中取出更醉人的美酒……
沒有為他的妻子準備上大紅的喜服，他就用羽靈將紅色的花瓣絲絲串聯，為她造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喜服……
“合巹交杯——”
借著柔柔的燭光，韓小風才發現——短短三年的時間，她已經褪去了當初稚嫩小女孩的模樣，桃紅的薄唇，細挑的眉，身材凹凸有致，臀部變得更加圓潤，原先平坦的胸部也隆成兩個小山丘，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也掩不住她水嫩的皮膚，雖及不上青禾那樣火辣，讓每個男人都壓抑不住自己的獸性，直楞楞地被青禾的伸手扭臀勾去了魂……
但是——
“你真的好美……”可惜，他不能夠向全天下人宣告他的妻子有多麽美。
這時，祁夢也才看清了新婚丈夫的臉——英氣的劍眉和獵戶有幾分神似，但是這好看的臉分明又是羽飛塵的底子。羽飛塵的臉註定是消失的了，這是規矩，這張新臉是特意為她造的。
韓小風將她抱到床上，收起羽靈，她身上的紅玫瑰花瓣立刻從嬌嫩的肌膚上滑落下來，他咬著一塊花瓣送入兩人口中，唇齒交融間流連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的臉在磨蹭著她的頸脖，原先引以為豪的美人面，以無感無形著稱，現在也覺得很是厚重，像是厚厚的泥漿隔絕了他毛孔的呼吸，有過一萬次以上的沖動想要將它徹底撕碎，用他真正的身軀完成這一次神聖的交合……
若是說——和青禾的那一次次，只是味同嚼蠟的機械性重覆動作，只是像普通男人那樣風卷殘雲便一了百了；那麽這一次是在完成藝術，他帶著心去敬畏著，心懷對心愛女人的責任感，甚至還想到了孩子。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毫無底線，毫無保留……
……
“話說——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這一點讓韓小風一直耿耿於懷，怎麽能夠容許自己的專業技術出現紕漏呢？
“感覺。”
祁夢也沒有法子解釋自己為什麽能夠認出他來，上次說的話不過是臨時編出來的謊話，什麽膏藥痕跡之類的哪裏看得出~~
用現代的話說，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用回小羽的話說，這就是每個人所獨有的氣場；用回天雪的話說，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
天蒙蒙亮——
這夜晚過得好漫長，但又覺著好短暫，兩人都不曾入眠。
吻別了榻上的嬌妻，他獨自一人回去掩飾昨夜留下的破綻和荒唐：在城西的小房給韓溪月留下離別的小紙條；給情敵房穆名帶去惡狠狠的警告；對青禾說了聲“謝謝”。
……
日子就這樣悄咪咪地過著，雖然會有很多不得已的遺憾，但已經滿足了。
韓小風總會偷偷地來到這個閣樓——他們的家。
真正的偷情也沒有他們那樣擔驚受怕；難度再大的任務也及不上這一次次相會帶來的驚心動魄。
“這支玫瑰送給你，我美麗的愛人。”
妻子的玫瑰與其他女人的不同，這支玫瑰中間有一顆晶瑩的水珠，無論玫瑰花受到怎樣的跌宕，中間的水珠都不會散開，這顆水珠在月光底下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這是有心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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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嗎？你怎麽還是那樣無知，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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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祁夢，用拳頭狠狠地捶打在木制的窗框邊上，怒罵道：“你為什麽要到這裏來？”
“我……我就要嫁給你們國主了……”
“所以呢？逃婚了麽？那為什麽要到這裏來？難不成你還會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她搖搖頭……
“我想要見你一面，說……”
他轉過身來，“說什麽？！還要說那些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嗎？！我已經有心愛的女人了，你不是她！還要過來糾纏些什麽？”
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麽樣生氣的表情……
她楞住了，一字一句地整理他在咆哮些什麽；他停住了，大口大口地呼吸，又不得不壓低聲音。
“哦。”
“不是。我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罷了，就要走了。”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我就是想找到你，和你說一聲——那個約定……我不要了。”
他的手捏緊了，心臟像被絞碎一樣，像被人卡住了喉嚨無法呼吸、無法說話……他笑著說：“是嗎，很好……去找真正能夠和你相守一生的人挺好的……祝福你啊！”
最後這幾個字是他用盡全部力氣從喉嚨裏擠出來的。
她笑道：“呵呵——到時候，我會嫁給你們國主。在深宮裏面估計沒有什麽見面的機會了吧~~也許真有機會再見面的時候，你會稱我一聲‘娘娘’了吧~~呵呵——”
眼淚不知不覺地滑落，滑入撐起笑容的嘴角，鹹鹹的、澀澀的……
“父皇和母後只生養了我和哥哥兩個孩子，我真是幸運，居然成為了唯一的公主……朝中大臣、皇叔皇伯，他們都在怨恨哥哥因為大戰帶來的危機，他們逼迫哥哥將我嫁給你們的皇帝，哥哥不願又能如何……”
“我偷偷逃出來，就是和你說一聲……emmm…之前的那些通通都不作數了，我要嫁人了。”
“還有啊~到時候……”
“咚！！！”韓小風倒地——
“羽飛塵！”他癱倒在地上，手捂著胸口，五官因為痛苦擠在一起，嘴唇還微微張合地說著些什麽……
“你說什麽？”祁夢趴他身上仔仔細細地聽著……
他好想像對待青禾那樣撕裂她的衣服，瘋狂地釋放自己壓力和痛苦，那種忘我的狀態真的好迷人，甚至——他想要的還有更多更多……
突然——
韓小風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迷迷糊糊的時候手上的力度毫無底線，企圖把情毒帶來的痛苦全部覆刻在她的手腕上，嘴裏一直喃喃地重覆著——“誰說要你了……誰說要你了……誰說要你了……”
“噠噠噠……”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
……
“啊——”
韓小風醒了，在夢裏被痛醒的——
她醒了？？？
她跪坐起來，說：“你到底怎麽了？”
他翻過身來，掀起背後的衣服，一個巴掌大的黑色花紋印在後腰……
這個黑色的花紋就是一朵花的形狀，有些像玫瑰花，但是要醜上一些，他會和青禾調笑道：“這可能是他平時濫情的下場。”
她用指尖觸碰著花紋，問道：“這是什麽？”
“呵——你到底是不是焦廉族人吶？！這是情毒！在破廟裏的時候，你哥哥就在我身上種下了情毒，只要動情，身上就會很痛很痛。越深的愛……只會越痛……”
他將她按在地上，將自己的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閉上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只要你願意，我便為你擋去所有風浪！哪怕……只要你願意！只要你說願意！”
她哭著搖頭，道：“不可以……”
“不由得你了！！！”
他瘋狂地吞吐著她甜甜的舌頭，不容得她說出一個“不”字……手摸索著她的頭發、後頸，就要撕碎她的衣服時候停住了手……
他低下頭，顫抖著說：“對不起……這樣對你毫無意義，我以為自己只要你，可這樣對你不公平，我只不過是自私地想著不要繼續痛苦下去……對不起……”
她翻過身，將他壓在底下，拔下頭上的黑木發簪，“這個哥哥給我的……他說這個很重要，我問為什麽，他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我想……”
韓小風聞了一下——這不是什麽值錢的發簪，要不然一路上走來早讓強盜掠了去，不過這味道有一些特別，難道……
他接過木簪，從中間掰斷，裏面流出綠色的汁液來……
“是解藥？！”韓小風吮吸著中間的汁液，直到整根木簪都失去了那股特別的味道……
身上的痛苦慢慢地褪去，即使祁夢的身體緊緊的貼住他，只會覺得心裏暖暖的。
……
祁夢趴在他身上睡著了，他甩開她的手，閉著眼睛說了一句：“祁連為什麽會給你解藥？他應該最討厭我了才對。”
“本來就是哥哥讓我逃跑過來找你的，要不然我怎麽可能躲過各大家族的眼線一路逃過來呢？不過——我怎麽能夠丟下哥哥一個人不管？我是一定要回去找他的。”
“誰說我們羽山國要你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恩恩愛愛的，你來湊什麽熱鬧。”
“可是，朝中的大臣還有……”
韓小風摟著她道：“只要我們羽山國不要，難道還想要硬塞不成？你哥哥能夠以一人之力組織了那場大戰，怎麽可能沒有法子塞住那群昏庸之輩的口？”
這丫頭從小就被圈養在深宮之中，後來又一直被皇奶奶軟禁起來，難得對這二十多年的紛爭還能夠保持這樣無知單純。不過——她知道自己的親生哥哥已經死了嗎？或者說，就連她也是……
“你和祁連是親生的兄妹嗎？不用騙我，因為我都不在乎。”
“那是當然！父皇和母後是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和親的公主只能夠是我。”
“一生只鐘愛一人的不只有你的父母。”
韓小風活動一下筋骨，將她抱到榻上躺在她身旁，借照進屋子裏的月色看著他，她道：“你現在又是誰？應該不是羽飛塵這個名字了吧……”
名字嗎？他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我是羽山國的風王大人，皇帝陛下的弟弟，韓風。
即使她還沒有嫁入韓家，一切不過是那些庸人的一廂情願，但從名義上而言也算得上是亂倫的罪過了。
但是——他也清楚，說什麽婚約、和親、亂倫，只不過是企圖說服自己的理由，韓風是羽山國暗衛部隊的領頭，掌握著至高的機密，他不僅是羽山國的韓風，還是她的羽飛塵、金絲巢的藍絲繁……
他的妻子只能夠是身駕絕對清白透明的貴族女人。
所有人都是這樣和他說的，就連從皇奶奶處散播出來的故事不過也是為了提醒他註意身份的小策略罷了。
……
這個夜晚過得特別漫長——
韓小風摟著祁夢，淡淡地說：“和我在一起，不要問，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知道我是誰、我從哪裏來，甚至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和我在一起，我只能夠將你日夜藏著掩著，你會像是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了那樣，這樣的交易很不公平……”
你還願意嗎？
“好啊。”
“先聽我說，你也許只能夠一輩子都頂著一張假臉出現在世人面前；我不能夠給你任何名份，甚至是我們的孩子；到時候……”
“都好啊。”她將頭擡起，看著他的眼睛，“從前，無論是獵戶大哥還是殘暴的羽飛塵，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從哪裏來，也不知道真正的你到底長什麽樣子、叫什麽名字；從焦廉國的皇宮逃出來開始，我就註定一輩子要藏著掩著，高高在上的祁夢公主只能夠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至於一輩子頂著一張假臉、名份、孩子什麽的，也都不重要。”
韓小風緩了一口氣，道：“你好像長大了不少。不過——你先睡一晚，好好考慮清楚。”
“嗯。”祁夢一閉眼一睜眼，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笑著說：“想好了！”
……
一輩子不得見光的新娘，似乎熱熱鬧鬧的婚禮什麽的也不重要了。
韓小風很謹慎，將她從暗衛的視線中帶走就已經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他不得不時刻計劃著如何避開自己所有的手下，完成一輩子的偷情。
祁夢除了那一木管子的解藥，也沒有什麽嫁妝了。
沒有紅色的綢錦幔帳，沒有歡騰的滿席賓客，沒有搖曳的紅燭煙火，但韓小風還是盡他所能給他的新婚妻子一生難忘的浪漫——
閣樓的欄桿處都是嬌艷欲滴的玫瑰，他在床鋪上鋪滿花瓣，在池水裏泡著花瓣，在花叢中放上晶亮的熒燈，在燈油裏加入迷人醉，從地庫中取出更醉人的美酒……
沒有為他的妻子準備上大紅的喜服，他就用羽靈將紅色的花瓣絲絲串聯，為她造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喜服……
“合巹交杯——”
借著柔柔的燭光，韓小風才發現——短短三年的時間，她已經褪去了當初稚嫩小女孩的模樣，桃紅的薄唇，細挑的眉，身材凹凸有致，臀部變得更加圓潤，原先平坦的胸部也隆成兩個小山丘，層層疊疊的玫瑰花瓣也掩不住她水嫩的皮膚，雖及不上青禾那樣火辣，讓每個男人都壓抑不住自己的獸性，直楞楞地被青禾的伸手扭臀勾去了魂……
但是——
“你真的好美……”可惜，他不能夠向全天下人宣告他的妻子有多麽美。
這時，祁夢也才看清了新婚丈夫的臉——英氣的劍眉和獵戶有幾分神似，但是這好看的臉分明又是羽飛塵的底子。羽飛塵的臉註定是消失的了，這是規矩，這張新臉是特意為她造的。
韓小風將她抱到床上，收起羽靈，她身上的紅玫瑰花瓣立刻從嬌嫩的肌膚上滑落下來，他咬著一塊花瓣送入兩人口中，唇齒交融間流連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的臉在磨蹭著她的頸脖，原先引以為豪的美人面，以無感無形著稱，現在也覺得很是厚重，像是厚厚的泥漿隔絕了他毛孔的呼吸，有過一萬次以上的沖動想要將它徹底撕碎，用他真正的身軀完成這一次神聖的交合……
若是說——和青禾的那一次次，只是味同嚼蠟的機械性重覆動作，只是像普通男人那樣風卷殘雲便一了百了；那麽這一次是在完成藝術，他帶著心去敬畏著，心懷對心愛女人的責任感，甚至還想到了孩子。
在這個女人面前，他毫無底線，毫無保留……
……
“話說——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這一點讓韓小風一直耿耿於懷，怎麽能夠容許自己的專業技術出現紕漏呢？
“感覺。”
祁夢也沒有法子解釋自己為什麽能夠認出他來，上次說的話不過是臨時編出來的謊話，什麽膏藥痕跡之類的哪裏看得出~~
用現代的話說，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用回小羽的話說，這就是每個人所獨有的氣場；用回天雪的話說，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
天蒙蒙亮——
這夜晚過得好漫長，但又覺著好短暫，兩人都不曾入眠。
吻別了榻上的嬌妻，他獨自一人回去掩飾昨夜留下的破綻和荒唐：在城西的小房給韓溪月留下離別的小紙條；給情敵房穆名帶去惡狠狠的警告；對青禾說了聲“謝謝”。
……
日子就這樣悄咪咪地過著，雖然會有很多不得已的遺憾，但已經滿足了。
韓小風總會偷偷地來到這個閣樓——他們的家。
真正的偷情也沒有他們那樣擔驚受怕；難度再大的任務也及不上這一次次相會帶來的驚心動魄。
“這支玫瑰送給你，我美麗的愛人。”
妻子的玫瑰與其他女人的不同，這支玫瑰中間有一顆晶瑩的水珠，無論玫瑰花受到怎樣的跌宕，中間的水珠都不會散開，這顆水珠在月光底下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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